姜丝长的可真帅i

哈喽ノhi~!这里姜丝!coser/文手,混圈欧美/tf/ persona,杂食党,雷ky

「第五人格」笼中之鸟②

●主cp园医,拒绝ky
●小学生文笔,轻喷
●有角色死亡注意
第一章戳我
祝您食用愉快!

死亡——这个庄园又被罩上了一层阴影,血腥和恐怖织成的网牢牢的罩住了幸存者们,让他们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艾玛从噩梦中惊醒,睁眼却只有一片黑暗。她下意识地坐起身子,不料额头撞到了又冰又冷的墙壁。艾玛痛的叫了一声。
  “皮尔森先生,请问您看到艾玛了吗?一天没见到她了,我很担心她。”艾玛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了,这个声音是如此的温柔,像是沙漠中即将脱水而死的旅者看到了绿洲,艾玛拼命叫喊着,然而嘴里的破布让她很难大声,只能听着艾米丽走远的脚步声陷入绝望。
  所谓的绿洲只不过是海市蜃楼。
  克利切走进房间,打开柜子门。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艾玛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克利切粗暴地取出了已经被口水浸湿的破布,随手扔在地上。
  “皮尔森!你真是疯了!”艾玛扭动着身子,像是一条毛虫在蠕动着,娇弱的身躯挤在狭小的木柜子里,她拼命地叫喊着,好弄出点动静让隔壁的人注意到这里的异样。
  门砰的一声关上。克利切坏笑着靠近艾玛。
  “他们总有一天会发现我的!”艾玛冲克利切喊道。
  “别想着威胁我!”克利切怒声训斥着艾玛,扬起手臂,一个巴掌落在艾玛的左脸上,“你最好安静点,不然有你好看的。”
  “克利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艾玛怒目圆睁。
  “我当然知道了,我清楚的很呢!”克利切从桌上拿起装着牛奶的杯子,乳白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晃动着。艾玛恶心地皱了皱鼻子,“伍兹小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再尝试着对你更好一点。你会明白的,克利切比医生和那一团破烂稻草要好的多!”
  克利切把杯子伸到艾玛的嘴边,艾玛缩着脖子,头用力地向后昂,嘴唇死死地抿着,拒绝进食。
  “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克利切的另一只手捏住艾玛的下巴,疼痛和恐惧使艾玛尖叫了一声,克利切趁着她张嘴的时候将牛奶灌进她的喉咙。
  牛奶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在她绿色的围裙上,艾玛低着头剧烈地咳嗽着,几乎要将肺咳出来。克利切伸出粗糙的手指擦净艾玛的嘴角。要不是这时艾玛被束缚了手脚,她可能就会狠狠地踹一脚克利切。
  “艾玛,别想着这么快离开!”克利切几乎是把杯子摔在了桌子上,恐怕力气再大一点,玻璃渣就会从他的手中溅出,“现在你拥有了我,我们会一起逃出去的。”
  艾玛靠在柜子上,不说话。她木讷地盯着克利切——这个三十岁的男人,这个绑架他的流氓。除非是谁打开克利切房间的柜子看看,否则她将永远待在这里,一直到死。
  艾玛不禁颤抖了一下。她不想死在这里。
  
  日光从窗户中照射进来,克利切的影子映在地板上。张牙舞爪的黑色轮廓像是无数只毛茸茸的节肢动物,八条腿敲击地板的声音如此响亮,演奏着死亡的乐章。节肢动物像是在举行隆重的阅兵式,步伐整齐地朝着艾玛走来,艾玛在无声的尖叫和哀嚎中被影子吞没。
  “求求你了!克利切!放我走吧,我保证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的!”艾玛苦苦哀求克利切,她泣不成声,已经麻木的手脚无法再移动。克利切毫不留情地将潮湿苦涩的破布塞进艾玛的嘴里。
  柜子门“砰”的一声关上,暖洋洋的日光被漆黑的影子吞噬,艾玛听见了房门锁紧的声音,靠着冰冷的柜子,绝望的眼泪湿润了眼眶。她呆呆地盯着一片漆黑,眼睛似乎始终没有眨过。
  
  “护士。”克利切敲了敲艾米丽的房门。
  艾米丽束起红棕色的卷发,整理好白色的连衣裙,顺手拿起衣架上的披肩。她连忙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真希望那个活泼可爱的少女能带着向日葵一般阳光的微笑站在她面前。
  打开门,只看见克利切弓着背站在门口。
  真是叫人失望。是这个令人恶心的小偷。
  下等人就是下等人。艾米丽抬高了下巴,摆出一副上等人的高傲。他身上有太多让艾米丽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永远敞开的领口,皱的像条抹布的领带,衬衣上的污渍像是刚从矿洞里出来的矿工一样。艾米丽厌恶地皱了皱鼻子。但是上等人的教养告诉她,她必须要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问候这位社工先生,否则她和下等的克利切又有什么区别呢?
  “护士,我需要一些安眠药。”
  “要这干什么?”艾米丽走向摆满药品的柜子,随口问了一句,这位“慈善家”像是被人踩了脚趾一样大叫起来,艾米丽被吓了一跳,转身看着克利切几乎倒竖起来的眉毛和张大嘴咆哮的样子,忍俊不禁。那样子太过滑稽,像是马戏团的猴子在大喊大叫一样。
  “你这三脚猫护士不要管那么多!克利切需要安眠药!给我就好!”
  “只要能让你闭嘴,怎么样都行。”艾米丽递给克利切两瓶安眠药,语气虽然毫不客气,但是脸上依旧是标准的“上等人微笑”,说话时压低了音调。相比于暴躁又邋遢的克利切,艾米丽显得高贵又优雅。
  
  艾玛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她不知道今天克利切在她的牛奶里下了多少安眠药,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知道她每天都只能在狭小的缝隙中度过,终日在噩梦里挣扎。
  没有人会发现我了。艾玛已经流干了眼泪,只能靠着冰冷的柜子,缓缓挪动麻木的手脚。少女白皙的手腕被麻绳勒的又红又肿,长满了雀斑的脸上只有一道道泪痕。
  我该怎么办,坐以待毙?又或是服从他?不——我应该杀了他。艾玛被自己恐怖的想法吓到了。连自由都没有,有怎么会有杀掉他的机会呢。
  自由是需要自己争取的。艾玛的眼神坚定起来,希望的火苗在艾玛的心中燃起。等着吧——克利切,你将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一次克利切一如既往地准备好了牛奶,令他意外的是,艾玛今天对他格外热情。没有反抗,没有哭泣。艾玛甜甜的笑容又一次出现在脸上。
  “亲爱的,我想你了。”艾玛歪着脑袋,凌乱的发丝垂下,遮住了艾玛翡翠般的眸子。克利切伸出手为她打理好发型,艾玛有如水出芙蓉,楚楚可人。
  一个绅士不应该这么粗暴地对待淑女。艾玛红肿的手腕终于得到了解放,她站起来扑到克利切的怀里:
  “艾玛最喜欢克利切了!克利切要比医生和稻草人好的多!”
  克利切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他不可思议地搂住艾玛,嗅着艾玛发丝间的香气。艾玛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克利切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
  “克利切会带着艾玛逃出去的,一定会的。”克利切许下承诺。
  
  庄园碰上了难得的恶劣天气,今天的比赛不得不取消了。艾米丽也难得消停一天,关紧了自己的门窗,把自己裹在温暖舒适的被子里,沉沉地睡着。
  黑夜中乌云密布,雷声轰隆隆地响彻云霄,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晚,狂风卷起雨水向大地泼洒。呼啸的风雨敲击着门窗,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艾米丽房间的窗户被狂风攻破,毫不留情地将雨水一股脑泼进艾米丽的房间,自己顺带也钻进艾米丽没有掖好的被脚。感受到寒冷的艾米丽打了个冷颤,蜷起双腿取暖。
  一道闪电笔直地霹在艾米丽的窗前,随后是一阵类似于猛虎的吼叫。艾米丽被雷声惊醒,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没完。
  艾米丽翻了个身,皱着眉头看着从窗户泄进来的瀑布,在窗下聚成一滩小河。冰冷的雨水像针一样扎在艾米丽精致的脸蛋上,瞬间没了睡意。
  她披上一件外套,顶着呼啸的狂风和迎面而来的雨水把窗户锁紧。但是艾米丽没有感到丝毫的温暖,只有深入骨髓的寒冷。
  艾米丽撇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临近午夜。这时艾米丽才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艾玛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
  艾米丽惊恐地瞪大双眼,这一个星期内没有人看到艾玛的踪迹。种种可能在艾米丽的眼前浮现,无论是那种可能都会让艾米丽崩溃。
  于是她急匆匆地穿好外套,踉跄着跑出房间。
  “艾玛一定是在房间里睡着了。”艾米丽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同时跑向艾玛的房间。
  
  奈布听到一些动静。
  作为一位雇佣兵,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警觉。他确信这动静不是窗外狂风肆虐着庄园草木的声音,而是隔壁伍兹小姐房间里的。
  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伍兹小姐了。
  他拿起床边防身用的弯刀,走出了房间。
  
  艾米丽绝望地倚在艾玛房间的门框上,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全身动弹不得,窗外一道闪电如同一把匕首刺在艾米丽的心脏上,痛的艾米丽蜷起身子,捂住自己那颗脆弱的心脏。屋子里的一切都显得十分平静。书桌上翻开的日记静静地躺着,绿色的工具箱等待着它的主人——就好像这里无事发生过一样。
  艾米丽被人从身后猛地抱住,在她发出尖叫之前就被一只粗糙的手掌堵住了嘴巴,她的双手因为恐惧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她尝试着用脚去踢门框发出声响,好引起他人的注意。但是很快艾米丽就不敢乱动了,因为她的脖颈突然感受到了寒意。
  艾米丽的双腿颤抖着,她咬紧牙关,恐惧让她的眼泪失控。有力的大手捂住她的嘴巴,她很难呼吸,只能不断地发出绝望的呜咽。她放弃了挣扎,泪眼朦胧地看着艾玛摆在桌上的工具箱,缓缓闭上眼睛,一切恐惧与绝望都融在泪水里,从眼眶中挤出。
  
  奈布差点就抹了艾米丽的脖子。
  奈布打开房间的灯,想要看清楚这位“不速之客”的真容,接下来奈布便大吃一惊——深棕色的波浪卷发蹭着奈布的脸,长长的卷发垂在肩头,玫瑰的芳香钻进奈布的鼻孔,他的脸上也被染上了玫瑰一般的红色。有些杂乱的长发下是一件天蓝色的披肩,奈布记得这件披肩。
  他立刻收回贴在艾米丽脖子上的弯刀,拉上兜帽掩盖住自己通红的脸颊。同时小心翼翼地把手从艾米丽的腰上撤离另一只手也放开了艾米丽的嘴巴。
  艾米丽突然失去重心,像是一个没有了支撑的木偶娃娃,笔直地向后倒下。奈布急忙伸出双臂,稳稳地接住了艾米丽。
  
  我死了吗?艾米丽心想。
  刺骨的风蹂躏咆哮着冲进屋子,没有任何怜香惜玉,肆意蹂躏着艾米丽白皙又娇嫩的脸颊。只穿着单薄衣服的艾米丽不禁打了个冷颤。
  睁开眼,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奈布穿上了另一件红色的卫衣,棕色的短发服帖的贴在脑袋上,海洋一般蔚蓝的眼睛正直视着自己。
  艾米丽感受到了火炉一般的温暖,她又眷恋地蹭了蹭那温暖的来源——奈布的胸膛。
  一声沉重的闷雷使艾米丽瞬间清醒过来,她才发现自己正依偎在奈布那结实的胸膛。她红着脸站稳了脚跟,又一声闷雷将艾米丽的仅剩的理智震得粉碎。
  “艾玛失踪了!”艾米丽哭喊出这句话,她身子猛的向前想要冲出这里,却不料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
  “艾米丽!”奈布扶起趴在地上的艾米丽,她精致的脸庞已经被泪水覆盖,纤长的睫毛被眼泪黏在一起。
  艾米丽顾不上自己的狼狈,甩开奈布的手,踉跄着跑向花园——艾玛最常去的地方。
  
  艾玛从克利切的房间走出来,径直到了花园,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
  艾玛依旧戴着编织着鲜花的草帽,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可是风雨丝毫不会怜惜一个小姑娘,鼓足了劲吹起她鬓角的发丝,狂风好像是故意和她过不去似的,野蛮的夺走了她手中黑色的雨伞,也吹跑了她头上的草帽。有些凌乱的盘发彻底被雨水打湿,鬓角的几缕头发贴在脸颊上。
  她真是疯了。谁会在狂风暴雨的时候采花呢?
  
  娇嫩的玫瑰可经不起暴风雨的折腾,一滴滴看似弱小的雨点有了风的撑腰,将鲜红的玫瑰花瓣一片一片的击落,落入湿软的泥土中,从此被泥土吞没,转化为肥料养育着来年开放的玫瑰。
  
  “艾玛!”艾米丽冒着大雨不顾一切地冲向艾玛。
  艾玛听到艾米丽的声音,像是一位瘦骨嶙峋的饿鬼看到了一锅热气腾腾的肉汤一样,转身投入艾米丽温暖的怀抱。
  她就是我寒冷时的炉火。她总能在我需要她时出现。艾玛靠在艾米丽柔软的胸脯上,这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避难所。
  奈布也冲进了花园,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艾米丽身上。可怜的医生已经淋成了落汤鸡!她的体温高的吓人,颤抖的双唇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麻烦您了,萨贝达先生。请您尽快回房休息吧,由我来送艾玛回房间。”
  “艾玛!”艾米丽紧紧地抱住艾玛,将她护在自己的怀抱里,仿佛她下一秒就会再次消失。艾米丽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再失去她一次。
  “抱歉让艾米丽担心了呢。这几天我是在忙着照料花园里的玫瑰花呢。我知道你很喜欢它们。今天真不是个好天气,我有些担心它们,所以来看看。”
  “艾米丽,我的天使!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赢得这场游戏的胜利。我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的。”艾玛连忙安慰哭的几乎要晕厥的艾米丽。
  “我们会成为那位幸运儿。”艾玛嘴角的微笑充满了希望,她看着艾米丽的眸子,憧憬着未来。
  “无论庄园里的其他人变成了什么样,你都永远是那么的善良。艾米丽,你永远是我的天使。”艾玛亲昵地蹭了蹭艾米丽,喃喃道。
  
  暴风雨过后的清晨显得安静无比。勤奋的园丁在他人还在酣睡时就走出了房间。她似乎对那刚开放的玫瑰十分喜爱,弯下腰,优雅地将鼻子凑近艳丽的玫瑰,芳香扑鼻而来,甜蜜的气息浸染了艾玛的脸颊,红扑扑的脸蛋让她更加可爱。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掐断玫瑰的花茎,尖利的刺扎破了艾玛的手指。
  园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采花的时候可不要忘记了娇弱的花瓣下隐藏的那尖利的刺呢。
  
  克利切检查着自己的手电筒,好不容易才能和艾玛一同参加比赛,克利切当然不能在艾玛的面前丢脸。奈何手电筒偏偏不给他面子,克利切反复按着开关,手电筒却不肯亮起。克利切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手电筒忽然亮起,闭眼的光芒让克利切立刻捂住了眼睛,手忙脚乱中才关闭了手电.
  “真是该死的手电!”克利切抱怨道。
  “亲爱的。”艾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克利切的面前。今天的艾玛心情似乎十分愉悦,红色的围裙搭配上白色的衬衣,围裙上的口袋里装满了种植工具,衬衣的两只袖子撩起,露出细长的小臂。两只白手套让艾玛看起来是那么的纯洁美丽。只不过围裙上几块绿色的补丁有些突兀——无伤大雅,艾玛依旧是世界上最美丽动人的仙子。
  今天的艾玛化了淡妆,拎着工具箱的双手背在身后,娴静又优雅。哦——这才是克利切最喜欢的艾玛,一个时刻保持着淑女形象的艾玛。
  克利切盯着艾玛,艾玛像极了甜甜的草莓。他咂咂嘴,像是在品味着草莓的味道。
  
  美智子梳理好自己墨色的长发,她欣赏着镜子里这位美丽的女人,舞动起手中的折扇,哼唱着家乡的民谣,像是空中自由飞舞的蝴蝶,只可惜少了百花的吹捧,舞蹈显得有些单调和孤独。
  扇子在她的指间转动,一个优雅的转身,折扇在手中合住,将面容藏在双臂之间。再次抬起头时,清澈的眸子忽地睁开,娇羞和妩媚全部化作嘴角的一丝微笑。只可惜如此美丽的面貌,再也无人敢欣赏了。
  刀片藏在折扇之中,昔日表演用的折扇成了杀人的凶器,极大的怨恨积攒在艺伎的心间,青面獠牙的面具替代了她原本倾国倾城的美貌,曾经善良无邪的心也被杀戮所污染。她握紧手中的折扇,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向湖景村的大门。红唇微抿,喉咙间发出一声银铃般动听的笑声,美智子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求生者们痛哭流涕的样子了。
  
  “艾玛!”艾玛红色的身影在漆黑的湖景村十分显眼,克利切一眼就看到了她。
  还不等艾玛反应过来,克利切就已经拽着艾玛的手腕跑向了岸边搁浅的破渔船上。艾玛的手腕被捏的生疼,一路小跑着跟在克利切身后,几次差点跌倒。然而克利切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只想快点破译完密码逃出这个鬼地方。
  “艾玛,我们快一点破译!尽早离开这里,我真是受够了……”克利切不停地唠叨着,海风吹着克利切从衬衫里露出来的胸膛,不仅哆嗦了一下。这么冷的风,艾玛会生病的。
  “艾玛,你……”扭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渔船。艾玛又去哪了?
  “克利切!救我!”艾玛尖叫着,白皙的脸蛋已经变得通红,干净的白衬衫被刀片撕开,被伤口溢出的血液染红。艾玛气喘吁吁地朝克利切跑来,不知是汗珠还是泪水,顺着她红扑扑的脸蛋下滑。
  体力不支的艾玛重重地跌倒在地上,眼看美智子高举的折扇就要落下,克利切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护在艾玛的身上。
  刀片落在了克利切的脊背上,他忍着痛翻了个身,将颤颤巍巍爬起来的艾玛推了一把:
  “快跑!”
  克利切掏出手电,用刺眼的光线照射美智子黑珍珠一般的眸子。美智子的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惊惶失措地遮住自己的面容。
  克利切见此有些得意,可是却彻底激怒了美智子.
  美智子咬着牙,皱着眉头缓缓靠近克利切,再猛的抬手将手中的折扇劈下,克利切瞬间被击倒在地,动弹不得。
  美智子轻蔑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克利切,再次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多了几分嘲讽和得意,打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扇动着,鬓角的黑发被风吹起,艺伎昔日的风采仍未褪去,风姿绰约。哼着民谣,把玩着折扇,转身寻找下一个猎物。
  
  克利切受了重伤,就连呼吸都会牵动伤口,难以忍受的疼痛使他开始呜咽,他是那么的无助,可怜。
  忽然一双穿着红色牛仔裤的腿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忍痛抬头呼喊着艾玛:
  “我的小甜心!我受伤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克利切。”艾玛蹲下来,顺手将工具箱放在地上。她的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克利切真希望她找到了一些止痛药,“亲爱的,看看你狼狈的样子!”
  艾玛的语气更像是嘲讽,她俯下身,将淡粉色的唇靠近克利切的耳朵,这一极其暧昧的动作让克利切的脸颊迅速升温,两团火几乎要将耳朵烤焦。
  “亲爱的克利切.皮尔森先生!世界上最伟大的慈善家!”艾玛说道,“绝望的滋味怎么样?”
  她捏住克利切的下巴,强迫克利切直视她的眼睛。一只坏掉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被刀片撕破的衣服和邋遢的着装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乞丐一样。
  “怎么了?还想对我动粗吗?”艾玛的左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克利切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恼怒,咬牙切齿,逗得艾玛哈哈大笑。
  “痛吗?”艾玛咧开嘴笑了,“哦!我亲爱的克利切!你真是个勇士!能为心爱的人牺牲是多么光荣!你的美名会流传于世,这难道不好吗,亲爱的。”
  “至于你的秘密,没有人会知道的,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吧——放心,我绝对会守口如瓶。”
  艾玛拿出一支空针管,狠狠地扎向克利切的脖子,任凭他怎么尖叫,艾玛都不会手软。她瞪大眼睛,丧心病狂地大笑着,将满满一管空气注入克利切的血管,待他没了动静,艾玛才拎起工具箱,转身离去。
  破旧的渔船上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尸体和有些枯萎的玫瑰。一阵海风卷走了玫瑰的芳香,克利切的灵魂也随着风去向远方。
  艾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世界上最令人作呕的脸终于消失了!从此克利切·皮尔森将成为历史!在这个庄园里,所有的罪恶都会被掩盖,没有人会知道艾玛做了什么。
  她像个疯子一样大笑着游荡在海边,回味着克利切死前眼神里的惊恐和不甘。
  
  克利切.皮尔森死亡。这张告示被贴在入户厅的墙上,幸存者们纷纷围在告示前,所有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庄园的气氛又多了一分压抑。
  
  特雷西躺在松软的床上,蓝色背带裤的肩带从肩头滑落,遥控器摆在一旁,金色的短发在洁白的床单上铺开,像是一朵雏菊。少女的眉头紧皱着,右臂搭在额头上,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我该怎么办,爸爸。”少女自言自语着,语气里满是迷茫和胆怯。
  死亡——这个庄园又被罩上了一层阴影,血腥和恐怖织成的网牢牢的罩住了幸存者们,让他们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未来是未知的。克利切的死亡让她更加害怕未来。很快就到她比赛的时间了,她的下场会怎样?她吓得不禁浑身一抖,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角落里的傀儡静静地注视着特雷西。脸上细微的皱纹完美还原了她父亲苍老憔悴的面容,父亲生前的围裙也被套在了傀儡身上,银白色的发丝被梳的整整齐齐。特雷西精湛的手艺让人惊叹,但是特雷西总是对它不太满意。她伸出手抱住了“父亲”,感受到的只有冰冷。
  口袋里的怀表永远停在了那一刻,父亲慈祥的微笑在那一瞬间定格——太好了父亲,你将不会再老去。
  “不过,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感到害怕。”
  
  玛尔塔擦拭着信号枪,栗色的卷发高高的束起,卡其色的贝雷帽扣在头顶,黑色的皮带束紧腰身,让玛尔塔看起来既成熟又自信。
  特雷西坐在桌子的边缘,目不转睛地盯着玛尔塔。她多么希望能够像玛尔塔那样坚强勇敢啊!玛尔塔像是女神,浑身散发着光芒,她只能抬着头仰慕光芒笼罩的玛尔塔。
  特雷西缩成一团,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她的身子抖得厉害,心跳早已乱了节奏。血腥的画面和惨叫声不断浮现在他眼前,队友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她却只能袖手旁观。想到这里,特雷西浑身一阵颤栗。
  哦不!该死的眼泪!
  “特雷西?”玛尔塔轻轻地拍了拍特雷西的肩膀,没想到特雷西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只是把头抬起来看了玛尔塔一眼,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但什么话都没说。
  “特雷西,不用害怕。有我在,屠夫别想伤害你。”玛尔塔举起信号枪,瞄准墙壁,模拟着子弹发射的声音。然而特雷西的情绪并没有稳定下来,依旧是趴在桌子上不说话。
  玛尔塔强颜欢笑着。她尴尬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轻飘飘的。玛尔塔,你可真不是一个好的演员。即使心脏已经快要冲出胸膛,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却还是要笑着安慰他们。
  因为你是他们的救星啊,玛尔塔,你不能垮。
  玛尔塔极力试图用微笑来安抚自己那颗不安的心脏,剧烈的心跳让玛尔塔几乎要喘不过气。她抚摸着手中的信号枪,心头一紧,愧疚和自责一股脑涌上来,差一点就变成眼泪冲出眼眶。
  
  “特雷西,你看起来很紧张。”瑟维浑厚磁性的声音在特雷西耳边响起。
  特雷西轻轻哼了一声,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来吧,小姑娘,我给你变个魔术。”
  特雷西直起了腰,常年在工作室里的她很久没有看过魔术表演了。少女双手托着脸颊,饶有兴趣地扭头看着瑟维。
  魔术只不过是骗人的戏法,然而这一小小的欺骗却成了安抚人的良药。
  特雷西瞪大眼睛,看着瑟维从空荡荡的帽子里凭空变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特雷西破涕为笑,高兴地拍起了小手:
  “瑟维先生真是厉害呢!”
  瑟维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轻轻捏住花茎,将散发着芳香的玫瑰递到特雷西面前:
  “答应我,小姑娘。以后再感到害怕的时候不要再哭了好吗?我们永远都会在你身后保护你的。”
  特雷西咧开嘴角,露出了少女本应有的无忧无虑的笑容。心中的恐惧顿时灰飞烟灭,醉人的玫瑰花香安抚着特雷西的心脏,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是那个疯子!玛尔塔站在角落里,一只手握成拳头,双腿抖得厉害,电锯嘈杂的声音让玛尔塔的大脑一片混乱。她甚至不敢喘气,生怕那个疯子拎着电锯扭头向她冲来。
  玛尔塔,勇敢些!你是他们的希望!玛尔塔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挪动发抖的双腿,艰难地走在泥潭中。
  
  这将是一场有趣的表演!裘克拉动电锯,演奏着悦耳的歌曲。他低头看着水坑里自己的倒影——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嘴角两道上扬的伤疤让他能够永远保持微笑,他咧开嘴,一颗缺了的牙让他看起来更滑稽了。他满意地抬起头,拎着电锯一跛一跛地寻找着猎物,他给他的猎物们准备了一个惊喜,哦!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裘克大笑着,又尖又细的声音回响在圣心医院。特雷西躲在废墟的角落缩成一团,听着小丑恐怖又诡异的笑声,低声啜泣着,紧张地环顾着四周。
  看看我发现什么啦!裘克忽然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朝着哭泣声走去。哦,有个小女孩哭了,裘克最喜欢小女孩了!
  “哒哒!”裘克张牙舞爪地扑向特雷西,吓坏了的特雷西跌跌撞撞地向前方跑去,她不敢回头再看一眼小丑狰狞的笑容,只能没命地逃。
  裘克张大嘴,笑声不断从嗓子里蹦出。裘克高举电锯,嘈杂声几乎要震穿裘克的耳膜。他冲向惊慌失措的特雷西,电锯落下,鲜红的血液飞溅。裘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将电锯扔到地上,扶着膝盖喘着粗气。电锯可真是不听话,裘克费了好大的劲才按耐住了来回扭动的电锯。
  
  特雷西撕心裂肺地哭着,她的双手紧握,钻心的疼痛快要让她喊破嗓子,渗人的尖叫声演唱着死亡的乐曲。
  裘克得意地看着倒地不起的特雷西,他兴奋地跳起了踢踏舞。小女孩别哭!看那,快看,小丑的踢踏舞多么的滑稽有趣!
  眼看特雷西哭的更厉害了,裘克愤怒地拾起电锯。
  “你注定是一个没有喜剧天赋的小丑,你只能用自己的悲伤和狼狈来博得观众的一笑。”英俊小丑的声音回荡在裘克的脑海。这声音让裘克的牙根发痒,他烦躁地甩了甩头,赶走这讨厌的声音。
  他拎起特雷西小小的身躯,扛在自己肥大的肩膀上。因为气愤而喘着粗气的裘克跛着脚寻找着狂欢之椅,好把这个讨厌的小女孩发射到月亮上去。
  
  那个疯子,他抓住特雷西了!
  机会只有一次,玛尔塔。她大口大口地深呼吸,抬起信号枪的手是如此的沉重。
  你在等什么,玛尔塔?只要一发,便可以救下可怜的特雷西。
  一架坠毁的飞机突然在玛尔塔的眼前闪过,玛尔塔眨了眨眼睛,看到的只有在狂欢之椅上挣扎的特雷西。她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手指扣下扳机,巨大的后坐力震得玛尔塔虎口生疼。
  火星伴随着橘红色的烟雾炸开。玛尔塔紧咬着嘴唇,注视着红色的烟幕。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紧张。
  小丑举着电锯冲出烟幕,径直冲向玛尔塔。吓呆了的玛尔塔楞在原地,直到腹部被电锯划过,鲜血飞溅,疼痛使她不由自主地尖叫。她才捂着肚子朝小木屋落荒而逃。
  
  “玛尔塔!”瑟维看到受了重伤的玛尔塔,大惊失色。
  “瑟维!快去救救特雷西!”玛尔塔哭喊着。
  瑟维进退两难。
  “我没事的,你快去救特雷西,威廉会帮助我的。”玛尔塔冷静下来,握紧瑟维的手腕,语气里满是乞求。
  那个小姑娘,她估计已经吓破胆了。瑟维看了一眼玛尔塔不断涌出鲜血的腹部,难以想象特雷西受了怎样的伤。他果断向特雷西奔去,但是也难逃小丑的魔爪。
  
  玛尔塔捂着伤口,踉踉跄跄地寻找着威廉。忽然被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绊倒了。玛尔塔忍痛爬起来,却看到了四分五裂的威廉,肠子花啦啦的流出来,黑红色的血液流了一地。
  玛尔塔尖叫着后退,胃里一阵翻腾。她捂住嘴巴,干呕了几下,惊恐地转身跑开。
  玛尔塔坐在医院冰冷的地板上,坏了的电灯时明时暗。她抓住自己的头发,嚎啕大哭着。她止不住想象自己的肠子流出来的样子,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你救不了任何人,玛尔塔。看看你害死了多少人:亨利、威廉、特雷西……
  玛尔塔狼狈地用手擦着嘴角。她的脸色已经煞白,棕色的外衣已经被鲜血浸透,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能靠着最后一点力气缓慢爬行着。
  死神终于要到来了吗?玛尔塔眯着眼睛,呼吸越来越微弱。
  玛尔塔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天使趴在玛尔塔的耳边,低语着:
  “睡吧,让我带着你去找他吧。”
  玛尔塔看到了一位年轻的飞行员,她毫不犹豫地扑向他的怀抱。他们坐上了玛尔塔梦寐以求的飞机,去向远方。
  
  “你可真该看看他死前的模样,那么的令人愉悦!”美智子打开折扇,遮住红唇白齿,得意地笑起来。
  “我给他们开了个玩笑——把他们的同伴当成午餐肉切开了!他们一定会喜欢这个玩笑的,他们肯定会的!”裘克激动地站了起来,模仿着威廉死前惊恐的眼神和凄厉的惨叫,笑的直不起腰。
  杰克不理会那个疯子,扭头看向黑暗:
  “我觉得这个庄园需要一点新花样了。我们来这里可不是玩猫捉老鼠的。我们要的是杀戮的快感。”
  杰克右手手指摩擦着锋利的刀片,又将左手高高抬起,欣赏着沾满了血迹和锈斑的利爪,再猛的挥下。这一小小的动作足以让求生者们毛骨悚然。
  “不如把他们全部处死吧,我们需要新的客人。”瓦尔莱塔扭动着身子,跃跃欲试,好像下一秒你就会被她裹在厚厚的蜘蛛茧里。
  庄园主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屠夫们聊的热火朝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场屠杀,要开始了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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